《游學日記》的作者岩本悠,在他大二那一年決定休學走向世界,正是他突破傳統的創意,才有了後來的學習,而他的第一站就是被九二一重創後的南投。

        這一年,他從台灣開始,進入東南亞,橫越中亞抵達非洲,再到澳洲,最後回到日本。

        在南投,他學習到陌生的阿媽從他手裡接過食物的感謝。在緬甸偏僻的村落,他看見村裡的小孩圍著一台黑白跳動的電視機,以及電視裡正在播放的可口可樂廣告。他知道這個村落將因為一台跳動的電視而改變。在坦尚尼亞感受炎熱,在吉力馬札羅火山頂感到冰涼。

        他離開學校去學習那些學校裡沒教的事。

        學習,本就該無時無刻,無處不在,不是嗎?

        當我行到鳳林的一處農機店時,裡頭飄來陣陣花生香,一間不起眼的農機店也賣著炒花生。鍾媽媽堅持要用九號花生才能炒出最棒的花生,這是她得自上一輩的傳承。包裝著花生罐外的客家花布包,則是來自鍾媽媽的創意。

        鍾媽媽不炒花生的時候會剪剪紙或做花布包,為了追尋更多的靈感,英語也不會幾句的她偕同鍾爸爸兩人,到義大利這個世界藝術的殿堂去學習。去了一趟義大利後,她說:「藝術,果然是跨越國界的。」她將這份感觸,發揮在之後的剪紙以及布包上。

        創意,不也是無時無刻,無所不在呢?

        阿公說起他年輕時候,曾有人看過水龍頭有水流,就買了一個水龍頭回去,將牆壁鑿個洞,塞進水龍頭,轉開卻沒有水,以為自己買到假貨。現在聽起來是個笑話,但阿公卻是用這個笑話來感嘆自己,老了,跟不上時代了。

        我阿公這一輩的人,歷經台灣從最貧困到最繁華,早可以安享天年度過餘生,但他卻感嘆自己跟不上時代的腳步。人,就該活到老,學到老。不然在台灣看見資源回收車滿街跑不稀奇,在日本看到寵物回收車卻大驚小怪,豈不不思學習又沒有創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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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得我大學生涯的最後一個暑假,第一次到台東、第一次帶營隊、第一次深刻地感受到知恥與自律。

        那是一段沒有冷氣,睡在教室的地板,在洗手台洗頭的日子。

        暑期營隊,美其名是要帶給部落孩子新鮮有趣的暑假生活,實際上卻是為了讓白天還要工作的父母無後顧之憂。

        短短的兩週卻讓我感受到,小小的台灣也有著巨大的貧富差距。當你可以一天吃三餐飯時,又怎麼知道部落的孩子只有兩頓飯可吃?當我們還能花錢補習時,又怎麼知道還存在著只有巡迴英語教師的學校?如果做不到連加恩所說的:「好命的孩子,應該付出地更多,這樣好命才有意思」的話,至少還能自律吧!

        在炎熱的夏天裡,孩子們最期待午餐之後的短暫時光,總哀求著能外出買些清涼飲料解渴,在捱不過小朋友的懇求後,應允了這本不該允許的例外。就在小朋友興高采烈地回來後,無巧不巧撞見正好來校巡視的老師,只見小朋友勇敢承認自己違反規定,並因而被罰掃廁所。目睹這一切的我,卻沒有勇氣挺身而出承認他們的行為得自我的應允。我深刻地感覺到自己的錯誤,卻懲罰在孩子的身上。

        那一刻,我是永遠都回不去了,但我卻從此記起了知恥的教訓,想起被自己遺忘,又再度自孩子身上找回的勇氣。

        那是我大學生涯的最後一個暑假,第一次來到太麻里和金峰的交界、第一次知道帶營隊不是一種付出而是一種學習、第一次深刻地感受到知恥與自律,並且從此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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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絕無僅有的五天
但經歷一次也就夠了
 
從離開早餐店之後
到考完回到家之前
不需要也沒有必要
再開口多說一句話
 
時間是如此地從容不迫
讓我也沒有緊張的理由
轉眼五天匆匆飛逝
天天都是秒秒分分
 
外頭或許熱到30好幾
室內卻客氣地只有27
可見榨乾我的不是溫度
而是燃燒生命的程度
只要疲憊夠徹底
就能不醒人事到天明
 
寫到拇指長繭不稀奇
覺得手腦分離才有趣
就彷彿是我的大腦
操控著機器人的手
不顧疼痛不能停息
 
整天坐在熟悉的課桌椅前
卻感覺自己的屁股不如從前
18歲的十年以後大概只剩下體重
還有機會再回頭看見過去的自己
 
用七個月換這深刻的五天
我知道
我果然有努力
也真的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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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n 27 Sun 2010 22:09
  • 想起

從別人口中聽到某人消息
無論如何都表示著距離
即使曾經接近
現在也疏遠了
到底是值得感慨的一件事
 
這種時候
是該慶幸還好有別人
還是該嘆息如果連別人都沒有
抑或掉入記憶的漩渦就已然足夠
 
於是我想起五年前的夏天
海邊的幫尬樓
一點黏膩的漫天星斗
還有斷了三根弦的吉他聲
那正是青春的夜晚啊
自在並且無拘無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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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n 11 Fri 2010 23:26
  • 旋愛

有沒有誰會因為自己的死去
心裡從此空了一塊呢
 
可能因為我是活著的人
所以只想得到
會因為失去誰而痛苦
卻沒怎麼想過
自己死去的話
誰會因此痛苦
 
想必被死亡本能牽引的海里更是如此
不知道她在看到旺次郎的痛苦時
是什麼感覺呢
原來自己的愛人在以為自己消失時
是這般行尸走肉
那又為什麼
他還能從這樣的悲傷中復原呢
沒想到他還是可以過著沒有自己的生活
慢慢地直到總有一天
 
被死亡本能牽引的人
總想著為什麼要活呢
能這樣活著的人
到底是自我還是自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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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只有小時後
才會哭到抽搐喘不過氣
沒想到長大以後也會
只是很久沒這麼哭過了
 
我真的不是那麼神經質
所以下午回來後打通電話給你
沒接也在我意料之中
那麼傳個簡訊給你也好
睡醒之後似乎可以再打一次
沒接可能你正在覓食吧
 
八點之後應該有空了吧
九點沒有
十點沒有
可你總會自己打給我啊
十一點了也沒有
十一點半十二點
算了還有明天
不用想太多
或許睡醒就有簡訊了
 
依舊
什麼都沒有
這還真是從沒有過的事
就算你都不接電話
也還是會在一天的最後設法打電話給我
也還是會在撐著眼皮睡著前傳簡訊給我
 
一天還長
不用擔心
只是隨著沒有人接的電話
讓我愈來愈神經質
每次的每次都讓我安慰自己
好歹晚上你還會回去
 
真的是沒想到
到你早該回去的時間了
依然無聲無息
我開始緊張了
會不會早就已經怎麼了
而我卻太遲鈍
還是再等等吧
可能你忙著收拾東西
 
一天之後的十一點半
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
我真的是你報平安的對象嗎
如果是怎麼還沒有報平安呢
於是我緊張又害怕地打了那通電話
當對方用一種沒什麼的語氣說你還沒回去時
我已經哭了
以為你真的出事了
 
接下來
在你不知情地終於打電話給我之前
我一直在懊悔
一直在流淚
不知道你去哪裡也無從找起
是不是我害了你
 
還好你沒事
對你
是我多慮了
對你而言
我是多餘的
 
在那麼哭過之後
再想起這些已經不太有眼淚了
頂多是睡著前
眼角滑落的一點溫熱
與隨風而來的冰涼
 
到今天
二十七個月了
曾經
你從未錯過每一個月
如今
我想跟你說
あなた いままで ありがと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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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昨天的蘋果開始一天的生活
再以今天的聯合為一天的生活告個段落
應該是我現在最大的樂趣
 
從肺葉到雲豹再到寫給馬總統的七封信
難怪聯合報在彩色圖片的衝擊下
還能歷久不衰屹立不搖
如果我也來寫封信給馬總統
不會太長
只希望他能每天看看聯合報上寫些什麼
 
在全球化的時代
國家主導力量下降
具備競爭力的都市
卻能起而代之與世界接軌
真要寫信的話
希望新北市市長的候選人能看見
也不會太長
 
台北縣民不是桃園縣民
2010不是通往2012的道路
請不要選前承諾選上落跑
新北市不需要呷碗內看碗外的市長
還有我不喜歡新北市這個名字
可以讓台北縣民集思廣益嗎
去你的新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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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過幾輛車的人
將暗夜裡閃亮的大燈
以為是車子的雙眼
見識過水龍頭流出水來的人
將牆壁鑿個洞
以為裝上水龍頭就會有水流
阿公說講個笑話給我聽
笑話就是他過去的生活
 
阿公喜歡過去還現在的生活呢
他只說現在跟不上時代了
要過以前的生活
只能回到山裡去
連水都自己挑
 
陳小姐說多上網一秒
就是對環境多一分的破壞
那為什麼還在上網呢
既然知道保護環境的重要
或許就像褚士瑩電子報的購物救地球
既要生活也要環保
兩者之間一定有平衡之道
 
省水吃素騎單車
自備餐具購物袋
關電腦拔插頭
就如同消費社會一般
環保也小型且彈性
符合片段多變的選擇
 
還需要自己揹水的時候
才會知道有乾淨的水源
是多麼令人感謝
問問觀音山80好漢吧
 
為了工作賠上健康
再用工作賺來的金錢搶救生命
我們都會問問自己值得嗎
發展就好比人類為了生活而工作
環保就好比人類為了健康而努力
也還是要問問自己值得嗎
張曉風只是想保有兩片肺葉
但願沒那麼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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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在廟裡的人縫時
我總是害怕那掉落的香灰
倏地那麼一燙
忍不住抽了口氣
嚇著了身旁的太太
以為自己正是那罪魁禍首
 
對於兒時的媽祖生
只覺得牲禮好重
哪三牲倒無妨
全雞一定不可少
現下的媽祖生
水果好多種
還是旺來最人氣
 
金紙的數量總算環保了些
卻依舊無法阻擋金爐的熱氣
除了誠心誠意地滿頭大汗
還有跪著爬才有用的鑽轎底
 
是因為媽祖生才去拜拜
卻忘了先祝賀生辰快樂
是太糊塗
還是太工具性目標了
 
台灣民間信仰信什麼
我拜媽祖婆
無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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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小站和非死不可的共通點
就是一夕爆紅
然後以老鼠繁衍的速度
形成龐大的使用族群
 
沒跟上這兩個階段的我
兩次都感受到這股社會排除的力量
可見人類真的是很群居或集體的動物
 
在這網路所建構的人際網絡裡
人不一定被人排除
卻可能被資訊排除
因此可知
也因此無從得知
 
我還是不想註冊
即使sheisallthat0412已經等於我
就當是再一次幼稚的任性
麻煩了我的親朋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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