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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突然靠近我
鼻子貼近我的臂膀
是因為
你想記住我的味道
你那麼用力地捏著我
捏得我破皮黑青
是因為
你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道
你故意摔倒
跌坐在地上
是因為
你想引起別人的注意
你像一隻無尾熊
攀附在我的身上
我看不到你的表情
卻感覺你好像很開心
你雖然沒有開口說話
但我看到你的眼神
似乎在問我
為什麼不是妳牽我回去
我在三星的宜蘭教養院
陪伴一群年齡不等的大小朋友們散步
短短的路程
教養院到大洲國小
對他們來說
卻等了好久好久
就因為他們有著程度不一的心智障礙
到外面散步
對他們而言便遙不可及
每個月讓他們外出兩次的期待
在教保員有限的情況下
難以實現
聽說
他們真的很高興
雖然他們無法使用明確的言語表達
但那五音不全的生日快樂歌
似乎可以傳達他們的心意
我在熾熱的艷陽下散步
牽著一個不曾開口說話的老伯伯
抱著一個三歲大小十歲年齡的小男孩
看著一個玩具不離手的青年跌坐在我面前
路旁已開始結穗的稻田
隨風搖曳
我的鼻頭酸了眼角濕了
這美麗的時刻
我們都看見了
夏天
本就該流汗
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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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