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六福村
好久不見了
記得上一次見面
是大二那年的暑假吧
時間過得真快
轉眼我都工作兩年了
謝謝你費心盡力地招待我們
不僅帶我回憶初登場的笑傲飛鷹
還讓我挑戰了過往的不可能
在變與不變之中
瞥見時間流動的痕跡
後來
我們循著122縣道穿越竹東
在漫天晚霞的追趕下
落腳五指山邊的景園
有滿天星斗為伴
度過了一夜好眠
隔天
風雨欲來的北埔冷泉
催促著我們離去的腳步
在前往內灣的途中
一塊雨一塊晴的分隔線
造成雨衣和防曬油的衝突
坐在改建後的內灣戲院裡
吃著便宜又大碗的豬油拌飯
現正上映秦漢與林青霞的電影
一顆紅豆
瓊瑤的作品
總帶有戲劇性的煽情
最後
寬敞迅捷的太魯閣號
送還沒睡足的我回家
短短的兩天一夜
就這麼結束了
能與自己所愛的人
手牽著手
一起尖叫
一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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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順著貓纜而上
坐在小木屋旁
來杯沁涼的 Heineken
追逐夕陽的我們
這才驚覺
第一名的日落
不在天邊
就在眼前
朦朧的觀音山稜線
雲層遮蔽的大屯山
反著金光的淡水河
台北
不折不扣是個盆地
夕陽
反倒像日出
自山邊的一線金黃中
漸漸地撥開雲霧
探出橘黃色的臉龐
然後
再緩緩地下山回家
有點像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樓
密密麻麻高高低低的樓房
淹沒在灰黑一片的遠方
直到
閃爍的點點燈光亮起
才看得清
專屬於台北的壅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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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
無暇欣賞桐花
飄落的美麗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在全台最大的斗六夜市
啃食貨真價實的物美價廉
在貓空的梅雨季節
品嘗兩人世界的飽足欲望
在三鐵競賽的鯉魚潭邊
聽見隨風而至的加油聲
生活
才應該是玩耍的空檔
五月
數不盡的成果展
眼花撩亂
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創意武術揮舞著拖把
三人高度的競技啦啦隊
國標的魅力性感
飄逸的佛朗明哥舞裙
彈跳於指間的音符
震耳欲聾的熱舞世界
世界民族舞蹈的包羅萬象
滿足
就來自這簡單的感動
不得喘息的五月
在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中
發現選擇
單純到只剩下
打不開與收不了的兩把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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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
我已經忘了
當學生的感覺
那種坐在台下的呼吸與想像
勾勒著未來的各種希望
年輕的生命
總是充滿無限可能
等到這一切淪落到
被剝削的勞動階層後
為什麼不委屈一點
似乎就是生存的殘餘價值
看著相聲瓦舍的這三人
在各自的角色中
扮演著真實的自己
說話
說真話
說自己想說的話
原來這些
不會因為工作而變得困難
原來價值
不在於做什麼樣的工作
而在於做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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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來不及好好沉澱
回來已經第三天了
似乎哈盆越嶺後遺症
只剩下顯而易見的
刮傷瘀血發炎
還沒進山隊之前
我已經先跳起國標
這誤入歧途的美麗
始終
掩蓋不了內心的遺憾
在畢業多年後
還能走向大學時代最想走的一條路
遠一點又何妨
太多的第一次
不知從何說起
感受自己的無法呼吸
看見軟趴趴的山羌屍體
吞嚥泰雅族的cinm' mian魚
肩上的重量發疼的膝蓋
不只一次我問我自己
忍受身體的痛苦
拖著疲憊的步伐
前進
是為了什麼
應該是為著能在對的路上
聽見五色鳥與山羌的對話
品嚐秋海棠與雙蓋厥的酸甜
看見山林飲用溪水
然後在無法克制的髒話中
再次感受
痛苦與不虛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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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我27歲的生日願望
許給現在我最在乎的人
而他們
為我設計了一場
令我淚流光光的驚喜慶生
第一名的卡片背後
寫著體適能孩子的祝福
辦公室裡刻意的冷落
醞釀著默默操控的用心
三兩張破爛又沒有誠意的留言
藏有期中考前開會策劃的驚奇
所以
當我見到正在休假的大家
怎麼都出現時
眼淚就這麼掉出來了
原來這一切
都只是為了讓我更感動更開心
而我最疼愛的啦啦隊
則用他們的雙手
讓我站在人生的最高點
深刻感受
愛與信任
這真的是一次
我從沒有想過的生日
有我好朋友提前送達的祝福
有我男朋友設計的尋寶遊戲
還有著我的同事與這群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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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鶯部落已經被強制拆除了
溪洲部落也可能在大選過後
再度岌岌可危
溪洲部落之外
小碧潭與北二高兩部落
大概也難以保全
這塊土地到底是誰的呢
難道他不屬於
居住在土地上的人嗎
強制拆除或即將拆除
都只顯示
這土地屬於握有權力的人
在還沒有簽證與居留權的時代
外來的強勢移民
已懂得以驅逐的方式
將原居於此的人
逼迫至現今的弱勢地位
而如今
已經被徹底打倒的人
還得面對為何不站起來對抗的質疑
在還站不太起來的此時
掌控權勢的人
再度搶先一步營造另一股
弱勢族群已經站起來對抗的強勢印象
以這種站出來的假象
誤導普羅大眾的認知
挑起無知人民的反感
如果這個世界
已經演變成
不看文字只依賴影片的時代
那麼
看看天堂小孩的家在哪裡吧
別讓這些人再度成為馬路的代名詞
別再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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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南庄
度過第一個生日
這是你的第一次
也是我的
一點點春雨綿綿
增添蓬萊的迷濛寧靜
不是巴斯達隘的季節
八卦力彷如無人境地
失去吸引力的南庄老街
我們
都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一點點冒險犯難
加上一隻窮追不捨的狗
摸黑上鹿場松柏山莊的路
費時耗油也驚險刺激
就像玫瑰換了名字
也一樣是玫瑰
神仙谷或死亡谷
不也一樣美麗中帶著神秘
桂花茶花杜鵑花
吊橋竹橋水泥橋
就像無可預期的漫天星斗
總藏有大大小小的驚奇
而我們
就有點像是
929的也許像星星
是為你過生日
我卻覺得
有你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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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些地方
不是第一次去了
卻也總像第一次般
令人驚嘆
那野百合的腳步
小心翼翼地踏在山櫻花上
三月末的106縣道
春來
冬去
那對沿著鐵道拍婚紗的新人
有著什麼樣的愛情故事呢
是不是懷著菁桐的回憶
所以想留住美麗的十分
那個位在溪畔橋邊
遍尋不著的聚落
他的名字是
平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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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
被遺忘的感覺
說不上
有沒有失落的成分
聽說
類似我這樣的人
內心藏有深刻的不安
沒有足夠的存在感時
會選擇自我放逐
慢慢的
在這段野放的時間裡
我看見了
自己在這群人裡的價值
已經
不只十年了
但可能
也就只這十年了
說不上
有沒有失落的成分
這只是一種
被遺忘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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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 (1)